王宠高洁的品行陶铸了其书法疏淡的品格。王世贞在为王宠写的《像赞》中称其“善为雅言,不及猥鄙”,“且不以所学尚人,故人乐亲附之”。王宠逝后,顾璘在怀念这位故友时说:“清夷廉旷,与物无竞,人拟之黄叔度。尊官宿儒忘年友善,罔不乐其温醇。”

王宠小楷《逍遥游》欣赏

王宠的生存环境和品行修养,合力促成了其审美心理与书法旨趣的养成。明代朱曰藩曾说:“雅宜书蕴藉秀媚,大概类其为人。”(《跋顾孝正所藏雅宜诗卷》),指出了其人品与书品的关系。

王宠小楷《逍遥游》欣赏

王宠高蹈出尘的心态养就了他疏淡秀雅的艺术审美心理,正如他的诗歌,随处可见的是对隐逸的企愿和对富贵生活的不屑——他以层台缓步的用笔传达给我们宁静、优雅、孤高以及与俗世的距离感。

王宠小楷《逍遥游》欣赏

王宠晚年书法作为流宕与疏淡的矛盾统一体,又何尝不是其愤激与冲淡这一矛盾心境的外化呢?现实人生与人格理想的分离与矛盾,使其内心虽有愤激,但又高蹈出尘,但在病痛和失败的挫折下,他慢慢变得冲淡,成为一个温和如玉、不激不厉的君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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